第三百二十九章 天师言语杀圣僧-《三界大天师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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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 无量光佛看了大日如来一眼:“那主劫之人气运正旺,大日如来所谋只怕难以成功。”

      大日如来笑道:“我自不出大雷音寺,只希望无量光王如来莫要凭感应提醒他才好。”

      无量光佛点了点头:“大道运转自有定数,他不用我提醒。”

      大日如来沉默片刻,又道:“贫僧只信大道唯争,纵使此次不成,我亦另有手段。”

      无量光佛摇头不再多说,接着解说那四万八千法门。

      次日清晨,色空和尚特地换了一件雪白的僧衣,身披大红袈裟,头戴毗卢冠,做出一派有道高僧的模样,带着四个高大的武僧护卫出了大报恩寺往紫禁城而去。

      喧闹的长街上,张牧之正带着张元吉闲逛。

      张元吉手里左手拿着根糖葫芦,右手拿着个纸糊的风车,咧着嘴笑的十分开心。

      突然人群朝两边分开,色空和尚带着人从前方走来。

      张牧之听到动静后看了一眼,见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,于是就轻轻拉了拉张元吉,往路边让了两步。

      不料那打扮的和唐僧似的色空和尚却在张牧之面前停了下来,躬身合掌:“贫僧色空,见过张天师!”

      张牧之眉头一皱:“小和尚认得我?”

      色空和尚笑道:“天师气运深厚,头顶紫气几乎能同天子比肩,贫僧虽修行浅薄,却也看得分明。”

      此言一出,街上众人顿时哗然,有大声惊叹的,亦有口称天师躬身见礼的。

      张天师的名头在百姓中向来极响亮,一直是被视为在世真仙一样。

      “这和尚不安好心,先是在人前口称天师名号,又说我气运能比肩天子……只是我如今哪里在意这些?”

      张牧之先是朝围观的众人还礼,然后才看向色空和尚:“小和尚你欲如何?”

      “你道行再高也不敢在众人眼前杀我,今日既然遇到了,那我且落一落你的名声……”

      色空和尚再次躬身:“人言此代天师精通佛道两家之法,深受佛道共尊,小僧有事不明,特地向天师请教一二。”

      张牧之把张元吉拉在身前:“我对佛法谈不上精通,不过也足以指点你了,你说吧。”

      色空和尚笑道:“如今太皇太后崇信佛法,曾多次招大报恩寺高僧入宫讲经,不知天师以为佛法于国于民如何?”

      “这话怎么回答都是破绽,我就不信你敢非议太皇太后……”色空和尚暗自得意。

      张牧之笑道:“不知小和尚是否知晓,佛法有真伪之说?和尚也有真伪之别?”

      “我看你在百姓面前怎么以三法印来说事儿……”

      色空和尚装作谦逊地开口:“还请天师明示,如何辨别真伪?”

      张牧之点头,看向众多百姓:“佛道两家都是渡人,真的佛门大德不仅要有降魔伟力,还要有劝人向善的本事,让众生放下恶念,秉持善道而行。”

      百姓中亦有许多信佛者,听了这话都连连点头、

      “而假和尚做的恶事就多了,敛财圈地还是轻的,更有甚者蛊惑君王做出种种荒唐事。”

      “《南史》中王玄谟夜间遁逃被人所抓,声称梦中有人传授《观音经》,因此得释,《北史》称卢景裕在晋阳狱中念佛经而枷锁自脱,刀剑自折!”

      “这些事情一听就是假的,是他们犯罪后妄图免罪的托词,然而那些荒唐君主偏偏就信了,这正是因为他们受假和尚蛊惑,痴迷妄信,毁坏超纲的缘故。”

      “蒙元之时,妃嫔太监信仰佛门,一寺耗费十万银钱,后妃公主为和尚做大布施,辱骂和尚者断舌断手!最后蒙元不还是亡国了?”

      空乐和尚想到自家此行目的,面皮一阵发红,强辩道:“那一定是他们不明经文真意的缘故,我佛门经文微言大义,使众生明善恶因果……”

      “哈哈哈!小和尚跟我谈经文?”

      “《造天地经》有云,宝历菩萨下凡成了伏羲,吉祥菩萨成了女娲,摩诃迦叶便是老子,儒童菩萨成了孔圣。”

      “《清净法行经》有云,摩诃迦叶是老子,静光童子是孔圣,而月明儒童下凡成为了颜回!”

      “这不都是你们这些假和尚自己编的经文?你们和尚自己说篡改佛经应当下无间地狱呢?我想现在地狱中应该快被光头住满了!”

      张牧之这话说得有理有据,又浅显易懂,围观的百姓无论是否信佛,都忍不住哄笑起来。

      “这道士真个能言……我今日却是孟浪了些……”

      色空和尚心中生出退意,然而张牧之却不准备放过他,继续说道:

      “我有一个诀窍,普通人学了也能辨别真僧假僧,如此便能避免被假和尚诓骗!”

      许多行人,商贩都笑着询问:“还请张天师跟咱们说一说,怎么辨别真假呢?”

      张牧之不理会面红耳赤的色空和尚,对众百姓道:“其实也简单,真僧人劝百姓向善,假和尚却只叫百姓去忍。”

      “自古忠臣孝子皆是不平则鸣,只因有些事确实不能忍。”

      “但是佛门的那些假和尚却叫你什么都忍,禅宗还好些,因为那些和尚自己有时候也会忍让。”

      “密宗就厉害了,他们只叫百姓忍,他们自己却不忍,诸君若有见多识广之人,应当知晓蒙元时皇室都信奉密宗佛法,那百姓过得是什么日子?”

      张牧之说到此处,又转过头来看向色空和尚:“我听说密宗中有些喇嘛不守色戒,尤善以房中秘术蛊惑君王,美其名曰欢喜佛法!”

      “蒙元皇室大多都跟着喇嘛学那些法门,不知我朝会不会有假和尚以此术蛊惑皇帝呢?”

      张牧之说这话的时候,声音中隐含了几分雷音秘术,悄然震碎了色空和尚的心脏。

      色空和尚突然觉得心口发蒙,忍不住“噗”喷出一大口鲜血,然后双眼一闭,仰面朝后倒去。

      张元吉把糖葫芦和风车都挪到一只手里,另一只手从张牧之腰间扯过葫芦,用拇指打开盖子准色空和尚:

      “你个假和尚!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?”

    
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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