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小兄弟,什么喜事儿啊?这么高兴。” “没,没事大哥,你开车吧,”我笑着说。 “大哥,你这塑料袋我用一下吧?” “用吧。” 看我把盘子装塑料袋里,出租司机笑着转头问:“这是从哪买的盘子?怪好看,得50块钱一个吧? 回去后我直接收拾东西,然后去剪了头发,因为天气太热,我剪了个小平头,又去买了两件背心大裤衩换上。 晚8点,我提着大包离开了宾馆,房也没退。 我印象中的南平火车站跟个学校一样,大门是一排排竖着的玻璃门,进去后,四周墙上也都是一排排方格玻璃。 一排排暗黄色的硬塑料椅,人非常多,很多人都脱了鞋躺黄椅子上睡觉,脚臭味很大,我没地域黑的意思,我说的是事实。 现在能从武夷山北站,坐高铁直接到洛阳龙门,只要七个小时,当时没有通高铁,我是从南平站坐车,途径武汉后在换乘才能到,算上走路全程要接近一天,把头他们差不多也动身了。 我买了凌晨12点的火车票,因为候车室脚臭味太大,我就出去等。 印象很深,那时候从候车室出来,能看到一个圆筒形服务台,四周是玻璃,叫“小百合服务台。” 玻璃圆筒里坐着个女同志,她肩膀上带着“先进服务”的袖章。 小百合服务台最早是早7点服务到晚8点,后来全天服务,主要帮人指路,免费帮人看孩子看东西,可惜现在没有了,早就取消了。 放下包,我挨着小百合服务台坐下,从我坐的位置看,能看到一个大钟,大钟整点会报时。 “请问,您需要帮助吗?” 我忙冲服务台的女同志说,“不用不用,您忙,天太热了,我出来凉快凉快。” 这时,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,一群人吆五喝六的,不知道在嚷嚷什么。 我起来提着包去看了,没想到,原来是一群男的在斗蛐蛐,赌钱的那种。 “咬!” “上!咬咬咬!” 两拨人,一个庄家,九月份正是斗蛐蛐的时候,他们玩的还不小,一把30块钱。 我也喜欢蛐蛐,去年在西安还买过5只西仓市场出来的蛐蛐,买回来第二天都死了。 “哈哈!快拿钱!” “我就说了!你这黑李逵不行!根本斗不过我的大鬼头!” “来啊!还有谁!” “我来!别牛逼!看我的今麦郎咬死你的大鬼头!” “兄弟,手痒痒了?来玩一把?” 我一摸兜里有买票剩的零钱,就说玩一把吧。 “得嘞,你买哪个赢?” 看罐子里的大鬼头又黑又帅,我说就买大鬼头赢。 然后,这人就拿斗蛐蛐用的牛筋草开始逗。 到现在,都想不通怎么回事,是我点儿太背了,还是这人用了什么手段? 我一共下了六把,全输了! 我买哪只!哪只就输!真是见了鬼了! 最后差点把我输急眼了,这里头肯定有猫腻。 “铛!铛!铛!” 十二点,车站大钟整点报时,我丢了烟头踩灭,提起包,迈步进了车站。 伴随着南平晚钟的落幕。 第(2/3)页